Rudolph

盐酸舍曲林/三/ #精神科医生周×精神病患者黄#

周泽楷一瞬间竟然有点儿手足无措。
黄少天不是第一个说他漂亮的人，求学时代校草的称号自非浪得虚名。可这一瞬间他们凑得极近，黄少天拿亮晶晶带着笑意的眼睛望着他，身上还有血腥味，嘴里有颗小虎牙，周泽楷就愣住了，感觉心里有个角落悄无声息地一动。
砰。

但只是一动。
黄少天望向医生，瞧他愣住，扯开嘴唇随随便便一笑。
“小医生看我看到入迷了么？”
周泽楷不知怎说，干脆偏了偏视线，耳根有点儿不易觉察的红。
“嗯。”
最后他给出了这样的答复，不算肯定但也不否认，他认真地想对方难道会产生怎样的误会，却甚至没有觉察到对方的话语只是句随口一撩的玩笑。

黄少天清了清嗓子。
咨询的过程漫长而艰难，他们谈了很久，却囿于周泽楷的沉默和黄少天的健谈。或许还有一个昭然若揭的原因，那就是黄少天在用絮絮不止掩盖一些东西——即便是从业经验较为欠缺的周泽楷，同样能够看得出来。
而这些被埋在他话语里的，就是他真正的症结所在。

他说:“说了这么多，医生您难道还觉得我抑郁？”
周泽楷见过的患者并不多只有那么几个，有的沉默寡言有的歇斯底里，同黄少天这样的毫无可比性。他想，黄少天大概是在和他捉迷藏，兜兜转转，细细碎碎，在喋喋不休里把自己掩盖得严严实实，不论对方如何敲门就是不想让他看出他真正的内心。
于是周泽楷哑然失笑了，他的眼神里含了一点点无奈，他不知道这是他对待其他病人的时候从来没有的。
“因为你藏着。”
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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